何太后瞪大双眼看着董卓,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对自己动手。
“相,相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何太后拼命地用手扒着董卓的手,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询问着。
“我早说过让你带着刘辩移开皇宫,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走?”董卓恶狠狠地喝问着松开了手。
何太后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向董卓哀求着:“相国,如今天下不太平,离了洛阳,只怕我们母子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已经把皇位都让了出来,求求你,就让我们留在皇宫安度余生吧。”
“你们舍不得离去,是指望那些朝中大臣替你们翻盘吧。”董卓看着何太后冷笑着。
“我们哪里还有胆量去反抗相国?求你看在我们二人往日的情分上,就给我们这对孤儿寡母一条生路吧。只要相国能够答应我,哀家还愿像以前那样伺候你。”此时的何太后唯有放下尊严,希望能用自己的美色打动董卓。
“老夫现在已经是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稀罕你这种残花败柳?!”董卓看出了何太后的用意,轻蔑地回应着。
何太后毕竟曾是一国之母,哪里想到会受到董卓这样的奚落和侮辱。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只能爬起来跪在董卓的面前哀求:“相国,我求求你了,就放过我们母子吧。”
董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何太后,却没有一丝怜惜的意味:“你当真为了留在皇宫什么都愿意做?那就趴下,用你的嘴把老夫的鞋舔干净。”
羞愤的泪水不断地从何太后的眼中流出,她万没想到董卓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这样的羞辱她。
“你到底舔不舔?不舔,我马上把你们赶出皇宫。”董卓伸手将何太后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脚面上。
何太后无奈只能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在董卓的鞋面上轻轻地舔着。
董卓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做着屈辱动作的何太后,发出了得意且张狂的笑容:“好,看你如此听话,就暂且将你留下吧。
何太后一边继续地舔着董卓的鞋面,一边连声道谢。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国之母的尊严,彻底沦为被董卓戏耍、玩弄的对象。
……
大将军府的府门依然紧闭着。
按照韩涛的吩咐,除了每日购买生活物资之外,府内的人一直深入简出,与外界完全隔绝。
正厅内,韩涛与韩冲两兄弟相对而坐。
在韩涛的面前摆放着一封书信,那是董卓刚刚派人送来的。
“兄长,董卓的信里说了些什么?”韩冲关切地询问着。
“董卓刚刚收吕布做了义子,是专门写信来告诉我一声的。”韩涛将手里的信放下,表情平静地回应。
尽管因为他的到来产生了无数的蝴蝶效应,但历史的车轮依然按照原有的轨迹,悄悄地滚动着。
董卓和吕布之间还是有着父子之缘,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董卓收了吕布做义子,他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说要把董白许配给兄长,未来由你继承一切,他这可是典型的出尔反尔!”韩冲开始替韩涛抱不平。
“董卓废立刘辩,朝堂上杀尚书丁管,已经做下了诸多恶行,我这个时候选择隐居,就是想和他划清界线。”
“是我自己不愿娶董白为妻在先,董卓想要给自己找条后路,用这样的方式来拉拢吕布为他效忠,倒也没什么。”韩涛对此却表现得非常平静。
此时的韩涛已经看清了形势:自己和董卓的关系已经出现明显的决裂迹象。
他相信董卓废立刘辩的消息一旦传开,袁绍还有其他那些对董卓怀有敌意的地方官员,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兴兵讨伐,那也就是他等待的时机来到了。
“子善,替我回封信给董卓,就说我最近染病需静养,无法过问政事,一切都由他多费心,并且恭喜他喜收螟蛉,再送上一份厚礼。”韩涛向韩冲做着布置和交代。
“是,兄长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韩冲恭敬地回应着韩涛的命令……
……
吕布的将军府内。
“你拜董相国做了义父?”任红昌听吕布讲述他被董卓收为义子,显得十分的惊讶。
“是啊,董相国主动提出要收我做义子,还承诺未来会把一切都留给我。这是莫大的恩惠,我当然不能拒绝。”吕布很是兴奋地对妻子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我可是听说董相国废了原来的皇帝,重新立了陈留王为帝,还在朝堂上杀了人,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这个时候认他做义父,那不就是助纣为虐,那可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任红昌担心地提醒着吕布。
“哎,这些朝堂上的事,我都没有亲眼得见,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可不敢胡说。”
“你好好想想,若是没有董相国,你我夫妻被丁原迫害,哪有重逢的机会?”
“他现在对我如此赏识,封我做了车骑将军,还收我做义子,对我委以重任,这莫大的恩惠,那是多少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
“咱们可千万不能道听途说,就辜负了相国对我的一番情意。”吕布开导着任红昌,表达着对董卓的感激。
任红昌看出吕布已经完全沉浸在董卓对他的“恩情”当中,开口提醒着:“相国对你有恩,你报恩就好,但可千万不能失了底线……”
吕布却不等任红昌说完,已经摆手打断了她:“红昌,这些朝堂政治的事,你们女人也不懂,就不要再过问了。”
“这段时间我会多陪在义父身边,防止有人对他行刺,可能回家的时间会少一些,你照顾好自己。”
吕布叮嘱完以后,从一边拿起方天画戟大步向外走去。
任红昌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想着自己听到的那些关于董卓残暴行为的传闻,唯恐吕布受到牵连,露出了担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