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是啊,你说得对,政治家毕竟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你才把你儿媳妇给斗争了吧?”
政治家老毛反对道:“不对不对,我们不是普通人,我们是精神病。对了,秦教授,你快康复了吧?”
秦教授摇了摇头,叹息道:“他们怕我回去又搞诱奸,怕是不会放我出去了。”
“你下次记得挑个年轻不懂事的啊,别净找法律系的。”
“当时忘记法律系对英语要求不高了。失误啊,悔恨啊……。”
张凯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啊。他正琢磨怎么出去,病房的大门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护士进来了,他黑着脸道:“打针吃药的时间到了。”
张凯看着这熊一般的男子,只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哪怕是个老太太也比他强啊。
“307,把屁股翘起来。”
两个老精神病怜惜的看着张凯。
周涛稳稳的坐着,他面前是两组炮手,一共六人,都笔直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喘。此外还有两名记录员。这里是周涛舰队的旗舰“吕宋号”。吕宋号正航行在波涛之中,尽管大浪不时冲击着船身,可所有人都站得稳稳的。在这船的周围漂浮着十数个木头制造的巨型标靶。
周涛手中握着一串念珠,黑色的珠子,每隔九颗有一颗红色的方形玛瑙石。念珠一共有六十个。“开始。”周涛说完,开始拨动念珠,不急不缓极有规律。
炮手们突然弹跳了起来,他们冲向两门大炮,开始装药,压实,填弹,放发射药,瞄准,开火。他们重复着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就忙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周涛拨完了一圈念珠,道:“停。”
六名炮手立刻丢下手中器物,排成一排在周涛面前站直了。
记录员念道:“甲组四发二中。乙组五发两中。”
周涛点了点头道:“甲乙组都可以晋升。”
六人不禁面露喜色,他们禁不住互相锤了几拳。
“报上名字和军衔。”
“周大彪,小旗。刘文全,小旗。费不了,总旗。高亮,小旗。毛军,小旗。王明器,总旗。”他们报完名字,周涛便记了下来,之后他见到这些人随时就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叫出来,吕宋军中这数千人的职务名字和字号,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张凯不知道这些医生给他打了什么针,吃得什么药,但他会因此变得萎靡不振。梦也越来越少,但他却突然明白过去发生了什么。
一天夜里,所有病人都在睡觉。张凯突然从床上坐起,他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在那下面,他找到了一个细小的突起。里面有个硬硬的小东西。张凯揉了一会,把玻璃杯包在枕头里在地上恨恨一摔。一声闷响过后,玻璃杯碎了。
血流得不多,伤口里是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仔细看上面还有个小洞。张凯找了一根头发穿了进去。
黑色的球突然释放出一张白色的脸。就悬浮在他的面前。那脸道:“若想联系本船,请在当地最高的空旷地再次激活本装置。”
张凯点了点头,那脸便消失了。不知为何,张凯恢复记忆后,就是知道那里有个东西。
“怎么从这该死的医院里逃出去?”这是最重要的问题。张凯想了想,便把玻璃渣弄到门口洒下。然后大叫起来。“我肚子痛,好痛啊。”
灯开了,有人闻讯跑来。
是那熊一般的男护士。他刚进门就发现脚下踩到了什么,不禁低头一看。张凯的手刀就切了下来,正中他的后颈。
护士只觉脑袋一晕,倒在了地上。张凯剥了他的外衣穿上,然后拿了钥匙,一急不慢的走向楼梯。那里有一道铁窗。值班员在睡觉,张凯背对着他开了门。值班员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看,见是白色的护士服,就埋下头继续睡觉。
翻墙离开第二精神病医院,张凯拦了一辆出租车,道:“土山高还是云龙山高?”
“当然是土山高啦。当年关羽就是在那里被曹操捉住的。才有了三约,才有了温酒斩华雄……。”司机的话很多,眼看就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张凯打断了他的话,道:“去土山。”
“那可很远啊,让我算算有多远……。”
张凯掏了掏腰包,是那个男护士的钱包。张凯把所有的钱都递给他。“能多快就多快。而且,我不想听到你再说一个字。”
第三章返回
“土山”已被伟大的工业力量消灭了一半,张凯爬了半个多小时,才爬上了山。他站在少了一半身体的山头上,迎着冷风,把那个细小的黑球举了起来,它微微发光,像是正向虚空中发射什么信号。
张凯等了一会,天空上什么变化都没有。他就抱着膝盖蜷缩的睡着了,正睡着,突觉身边亮起一团光。他抬头一看,一道光柱正笼罩着他,身体似乎失去了地球引力的束缚,轻飘飘的飘起,被一股力量牵引着离开地面。
一个碟形飞行器的窗口缓缓的把张凯吸了进去,张凯隐隐有种灵魂飞升的感觉。
“破明王有六子,分封在世界五大洲;
明国立三百年,而后分崩离析。
天上降下魔王,大地被血清洗;
引路者被族灭,爱他者无享天年。
梁士高眉头一皱,随手就把信纸撕烂了,喝问身边的一名中年士兵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都像是诅咒。”
“是那个白番子昏迷的时候,随口吟唱出来的。这家伙在牢里还神神道道的,迷惑了不少人。”
“哦?他的伤口还是愈合得那么快吗?”
“是的,他说有个叫耶荷花,小名叫“嘎的”的女神保护,这事没准是真的。无论当天受了什么样的刑,第二天他的伤口就好了,几乎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还有,牢头周丰年的右手上生了个大疮,那番鬼前日如同对那疮吹了一口气,第二天周丰年的大疮居然好了。”中年士兵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条毒蛇,如果要和一个圣人做对,那可不是件好事。
“胡说八道,怎么会有这种事?这等妖人不能再留了,你去把他杀了。”士高隐隐有些心虚,这等人物再留下去,不知道城里的凡夫俗子晓得了会怎么样……。
“这……他可自称是什么圣孙啊。”士兵犹豫着,像是会被毒蛇咬到似的。
“我不管他什么齐天大圣还是什么孙的,你杀了他就是了。你不杀他,哼。”
“梁大人莫动气,小人在别地找个无赖刺死他就是了。”士兵慌忙道,见梁士高不耐的挥手,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你不能再对我的记忆动任何手脚了,那太痛苦了。”
“啊,对不起,那是实验器材自动处理的,不是我故意要删除你的记忆。”仍然看不到这个说话的生物在那里,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至少这个家伙同意把他送回去。他说自己会逗留在这儿就是为了观察张凯是否受到实验的影响,看上去他是一片好意。
“算了,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要让我忘记什么了,那感觉真像是死了一截。”张凯走近那个玻璃柜,自动躺了进去。
“你确定要返回那里吗?不留在父母身边?”
“是的,我要回去,那儿有我的老婆和孩子,父母有我妹妹照顾。”张凯说不清楚究竟还有什么让他决定抛弃自己的父母,也许是因为三个老婆,也许是因为宝贝儿子,也许……是习惯了拥有权势。
“还是孩子比较重要啊。这是生物的本性,不能怪你。任何生物活着就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种族,从这方面来说,你做得对。”
“我们可以启程了吗?”
“很快就可以,但那个虫洞开始不稳定了,也许将来就无法再穿过了,你确定了吗?”
“是的,我确定。”
张凯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就站在书房里。似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可脑子里的记忆告诉他,他离开了两个月,在另一个家里,和父母一起又生活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老爸老妈发现自己又失踪了,会怎么办。但,如果这两个世界真的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他不会再选那一个了,在那儿他什么都没有。
张凯推门出来,姜二正坐在门口的地上挠头发,似乎在抓虱子,见到张凯,他顿时呆掉了。张凯道:“快伺候本老爷更衣。”
“喏!”姜二惊喜之极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跑去叫丫环带来换洗的衣服。
张凯换好衣服,又洗了一个澡,还没穿好衣服。惠子就夺门而入,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张凯紧紧的抱着她,他很想念那薄衣下的温暖肉体,他狠狠的吻着惠子的唇。门又开了,苏娜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揪着张凯的耳朵就骂道:“你这个王八死那里去了?是不是被那个小娘皮把魂勾去了?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我和惠子姐姐都担心死了。”
张凯吃痛,泪眼花花的哀求道:“好娜娜,好老婆,我是被师傅带走了,我师傅不是成佛了吗?他叫我去谈了一会天,谁知道一过就是这么久。”张凯撒谎的功力是越来越深了,姑且不说别的,就他在书房里莫名其妙的失踪,又莫名其妙的回来,就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的说词。苏娜将信将疑的姑尔听之,她突然一个恶虎扑食,就把张凯按倒在地……。
一阵胡天胡地之后,张凯不得不再洗了一个澡,他去逗弄了一会宝贝儿子,探望了一下达铃。然后去卫所查看了一下,又使人唤来了梁士高。
“你是说他跑掉了?”
“是的,周丰年抛妻弃子带着那囚徒跑了,真是被这番鬼迷昏了头,听说还拜了这番鬼做师傅。”
“哦,那他们跑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