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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售货员:“……”

    现在的年轻人啊!

    谈起恋爱啊真的是有趣啊!

    陆应淮兜兜转转,将推车填满后准备去付款了,这时,微信响了几下,拿出来一看,是江弄莲的消息。

    【我想你了。】

    陆应淮脸颊一红,直接点来语音回复:“我也好想……哥哥。”

    他发完消息,有点害羞。

    总感觉。

    叫哥哥好像比叫学长亲近。

    陆应淮想了想,干脆把备注改成【哥哥】,然后去排队付款。

    提着几大袋东西走出超市,陆应淮瞅了瞅袋子里的东西,思考着还需要什么:“衣服买了,鞋子买了,做饭的菜也买了……”

    对了。

    还有消肿的药!

    陆应淮赶紧去了附近的药店。

    等所有东西都买齐,陆应淮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才走到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呼唤着江弄莲。

    “学长学长我回来了!”

    用人脸识别打开门,陆应淮正准备朝卧室跑去,余光却无意间扫见,江弄莲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

    他抱着抱枕可怜地蜷缩在角落。

    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眸底氤氲着水雾,宽大的睡衣凌乱套在身上,修长的长腿无力瘫软在沙发间,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凋零的花,孤寂无助,仿佛随时会消散。

    “学……学长?”

    陆应淮蹙眉,放下手里东西,小心翼翼走向双眸黯淡的江弄莲。

    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忽然——

    陆应淮注意到江弄莲手里有把刀,心底骤然一紧,加快了步伐,紧张得都不敢喘气:“学长,你看我给你买东西什么。”

    江弄莲愣愣地抬起了头,湿润的狐狸眼还带着一丝迷茫。

    陆应淮趁机扑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将刀夺走摔在地上,紧紧地抱住江弄莲,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嗓音低哑得都在发抖。

    “你别吓我好不好?学长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讲,哪怕是些零碎的小事,我也愿意听。”

    “……”嗅着少年身上的味道,江弄莲微微蹙眉,突然感觉自己应该演假一点。

    哎。

    小朋友好像都要吓哭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陆应淮的肩,温柔低哄:“乖,别多想,我其实不是想不开,有你在,我怎么舍得离开?”

    陆应淮一听,猛地抬起头,眼眶有点泛红,声音闷闷的,显然不信:“不是的话,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拿着刀?”

    江弄莲沉默了几秒,就在陆应淮蹙起眉,心提到嗓音眼,紧张地将他死死扣紧时,终于开了口。

    “因为我害怕,我用这把刀做了坏事……”

    第96章 绿茶奶狗被白月光钓得嗷嗷叫(27)

    “坏事?”陆应淮愣了一瞬,突然想起昨天彭驰说学长用刀戳他的事,松了口气,温柔地抚摸着江弄莲的脸庞。

    “学长你听我说,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这不叫坏事,叫惩罚坏蛋,学长做得很棒,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害怕,他们才能吸取教训。”

    由于彭驰提起过刀,江弄莲怕陆应淮心里多想,于是才演了这一出。

    他目的达到,湿润的长睫轻轻煽动,坐在沙发上,抓住少年的双手,带着愧疚小心翼翼的晃了晃。

    “阿淮,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应淮眉眼舒展,指尖拂过江弄莲的泪痣,眸底满是春风化雨般的疼惜,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哥哥,我们之间不用道歉。”

    “嗯?”江弄莲被这声称呼酥到,唇角倏然上翘,漂亮的狐狸眼涌起亮光:“你刚刚叫我什么?”

    以前都是他叫主神哥哥。

    现在终于可以占占主神的便宜了。

    “哥哥。”

    陆应淮宠溺地唤了一声,见江弄莲很喜欢,将本就磁性的嗓音刻意压低:“喜欢这样称呼,那我以后都这样叫你好不好?哥哥。”

    “好。”江弄莲点了点头,眸底一闪而过戏谑,调侃道:“谢谢淮弟弟。”

    陆应淮眉梢一挑,见江弄莲的脸色不再苍白,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安了下来,笑着应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住在了一起。

    陆应淮给家里打了电话,欺负江弄莲的那四个人都被开除了,原因并没有提起江弄莲,公示的官方原因是宿舍互殴,频繁逃课,屡教不改等等。

    星期五的晚上。

    江弄莲披着浴袍躺在榻榻米上,正拿着手机打游戏,微信电话忽然响了,联系人显示的是【程滔】。

    这谁啊?

    江弄莲愣了几秒,想起来了,这是酒吧的店长,原主的朋友。

    电话一接通,风流倜傥便懒懒响起。

    【宝贝儿,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江弄莲眉头微挑,正想回答,耳畔忽然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侧头一看,陆应淮一脸警惕的抓着门,水都没擦干。

    程滔没等到回应,催促了一声。

    【你再不来,我的心就要碎了,今晚把工资给你加倍行不行?小莲莲啊!亲爱的小莲莲!你赶紧来吧,我不可能失去你啊!】

    江弄莲:“……”

    这家伙。

    怎么这么油腻!

    陆应淮黑眸倏然沉下,眉头紧锁,水珠顺着额角滑落,右手死死抓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