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江云舒的汇报,冷濯停了一瞬。

    接着拍板:“今晚你和我回去一趟,韩文博那边先别管。”

    不知是不是江云舒的错觉,总觉得老板声音有些冷。

    “好的。”

    又是一个额外的加班……

    江云舒转身坐下,若无其事地回到工位上。

    老板和家里人的事,他可无心关注,总之不关他的事就对了。

    他又不是对方的老妈子或男朋友。

    到了下午,江云舒驱车往郊区开去,冷濯坐在后座,外面车流不息。

    限量版的劳斯莱斯被堵在路中,前后车距太大,江云舒也没有抵上去的念头,下班时间,就只有枯等。

    无聊中,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后座的冷濯手里拿着份资料,正看得入神。

    不得不感慨,冷总果然人如其名,整个人身上带着寒冽,虽然长得不错,但身上那难以忽视的威慑,让人难以靠近。

    江云舒心里暗暗想着,这估计就是鲜少有追求者上赶着到他跟前的原因吧。

    想他以前刚开始做助理的时候,还特意问过前助理,总裁在感情方面有没有需要关照的人。

    毕竟,在他长达十来年的小说漫画生涯中,里面的总裁助理大多数的失职,都是因为碰了总裁的心尖尖,被分配到非洲挖矿的。

    哪曾想自己做助理半年,压根没这机会。硬是一个这样的情况也没碰到过,别说心尖尖了,花束都是商会上送的。

    连情人节这样特别的日子,他家老板也照常加班,可见行情不好,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张脸太过寒冷,冰冻刺骨啊!

    哦,加班还拉上他这个单身狗……

    有的时候想想,他老板至少还有钱,而江云舒才是那个没钱没对象的傻狗……

    想想更心塞了!

    “江助。”

    “到!”

    江云舒心里正在狂叫,没想到后座一声令下,吓得他连忙脱口而出。

    声音大得响彻整个空间。

    江云舒看过去,只见对方那双剑眉星目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和往常的冷冽不同,这次还带着不满,更是吓人。

    “我……”

    “……礼品准备的什么?”

    冷濯盯了一会儿,又在江云舒准备解释的时候说回了正题。

    江云舒心跳还未平息,连忙回应,“前段时间听夫人说她肩颈不适,我替您买了一个肩颈按摩器,冷董那边是您之前拍的字画。”

    他汇报完,便等着老板发话。

    记得刚来不久的时候,陪老板回过一次郊区的庄园,也是那次,他发现了老板的大秘密!虽然自家老板是独子,但和父母的关系也说不上温馨。

    可能冷母杨金金作为母亲,还会多关心两句,但董事长冷坤和冷濯两人,纯粹是看不惯对方。

    他不知原有,也不好打听,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但他老板这性格,想来是没多少人合得来。

    要江云舒看,他这儿子也就这样,连过年的礼物,也是他这个助理帮忙安排的。

    不管心里怎么吐槽,他可不敢再想下去,打起精神细听着。许久没等到回话,江云舒只好再次看过去。

    却见刚刚还认真工作的人此时正望着窗外。

    现在天气不大热,真正的夏天也还没到,天黑得早,路边的灯也早早亮起。

    莫名的,江云舒好像感受到对方有点不高兴,甚至望向车外的双眼都带着看不清的神色。

    他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走走停停,终于在完全天黑的时候到了。

    江云舒跟在后面,提着礼物进门,许是家里的长辈知道冷濯今天回家,冷母还亲自下厨。

    江云舒瞥一眼沙发上正坐的人,十分尴尬,他想说要不回家算了!

    冷母倒是很开心,“阿濯回来啦?过会儿就吃饭了,你先坐会儿!”

    说完又转头看向江云舒,“云舒也坐啊,等会儿在这儿吃饭。”

    “诶,好!这是老板给您和冷董的礼品。”

    江云舒没等到老板发送退下的指令,看了看冷濯,顺带把桌上的礼物推过去。

    “前段时间听说您肩颈不适,老板买了自动调节的按摩器,每天多用用会舒服很多。”

    “真的!”冷母也不进厨房了,连忙拆开拿出来看。

    “这个里面有说明书,您看,只需要打开这个……”江云舒细心给她讲解使用方法,还让她试用了一下。

    冷母一边用着,一边肉眼可见地更开心了。

    江云舒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很高兴,加上这次,其实也只过来了两次,偶尔在老板那边会见到她。

    私心里,江云舒把她看做和自己妈妈一般的人,像长辈一样。

    冷母每次见到他也总是很高兴,每次给冷濯煲汤也会顺带给他一罐。所以他实在不懂自家老板为何和家里的关系不好,照他看来,董事长夫人很是和善的嘛……

    “真是,用一会儿就舒服了!阿濯有心了!”

    江云舒帮她弄好,笑着规矩地站在一旁。

    “哼,他不过出了钱而已。你还指望他有心?”

    冷董扶着扶梯下楼,整个人比上次见到胖了点。

    接着开口道:“这些东西,怕都是江助理选购的。”

    冷董看破一切的眼神扫过沙发上随意坐着的人,满是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