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3h7小说网 > > 罪佳拍档 > 第67章
    张俊宇和黄丹迅速冲上去铐住他的双手将人带起来。

    “没事吧?”祁队长亲切地关怀周宇。

    “您试试?”周宇拼命眨着眼睛,幸好刚才眼睛闭得快,不然这会儿他就该瞎了。

    他伸手去抢祁墨手上的罐子,结果当然是没有成功,因为一个其实不太想抢,另一个也并不想试。

    祁墨迅速将催泪瓦斯揣回兜里,走过去戴上手套捡起被丢到一旁的一次性注射器,拔起一次性注射器的活塞凑近针筒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醋酸味扑鼻而来,呛得他差点吐出来。

    “队长。”周宇揉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走过来,“是毒品吗?”

    “别揉了。”祁墨掰下他的手,又将活塞重新塞回注射器,扔进物证袋里举到眼前盯住,浓墨般的黑瞳亮得不可思议,“是海洛因。”

    “队长,拉回去吗?”张俊宇问。

    祁墨见邹庭眼睛红肿得像颗核桃,剧烈地呛咳着泪流满面,想必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于是挥挥手示意先拉回局里,转身吩咐黄丹:“把这里搜索一遍,看还有没有其他毒品。”

    第97章 “夜幕”酒吧

    大家伙儿回到局里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但是对有案子在手的刑警队员们来说,准时下班显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几人在刑侦大楼前碰到了沈雨清,他正好要来交血液检验报告,见祁墨刚好回来便直接把报告交到他手上。

    “从邹序家找到的那根圆珠笔笔尖的血迹不属于高雅倩,也不属于邹序。”沈雨清看了一眼祁墨身后“面目全非”的邹庭,“大概率是这位的。”

    祁墨接过报告略扫了一眼,问:“指纹呢?”

    “经过比对,圆珠笔上四个不完整指纹属于高雅倩。”

    “也就是说,高雅倩用那根笔来自卫时划伤了凶手?”祁墨回头看了眼一脸冷漠的邹庭。

    “没错,替他验个伤就知道了。”沈雨清点点头,跟祁墨并肩一起往刑侦大楼里走,“我先替他验伤,验完你们再审。”

    祁墨略显疲惫地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审讯室。

    “邹庭,你是怎么杀害高雅倩的?”

    “高雅倩是谁?”邹庭抬起头,一脸的茫然。

    负责审讯的黄丹和张俊宇对视了一眼,张俊宇拿出高雅倩的照片对着他道:“你哥邹序的女朋友。”

    邹庭看到高雅倩的照片眉头动都没动一下,依旧是双目冷漠的:“我不认识她。”

    祁墨连轴转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坐在监听室里暂行休息,抱胸看着审讯室的情况。

    他大致猜到邹庭和邹序早就对好口供了,杀人的是邹庭,抛尸是两人一起完成的,万一东窗事发邹序就出来替他顶罪。

    在里面对峙了将近一个小时都问不出什么东西后,祁墨打开对讲让黄丹出来,换自己进审讯室。

    祁墨进去后没有再提杀人的事,而是拿出那个装有一次性注射器的物证袋问邹庭:“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个的?”

    邹庭依旧闭口不言,他吸了吸鼻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不去看祁墨手里的东西。

    祁墨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事实上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害死高雅倩的实质证据,你说与不说都不妨碍我们起诉你,但是,你要知道,故意杀人,跟吸毒后过失致人死亡那是两种量刑。”

    当然,祁墨这种话只能唬唬邹庭这种尚有求生意志的法盲。

    邹庭封了一层冰霜似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祁墨注意到他一直死盯着桌板的眼珠子动了动。

    “为什么吸毒?”祁墨趁机又问了一遍。

    “太累了。”

    邹庭幽幽地说了一句,半晌,终于主动开口——

    “从小我们家就很穷,我哥读书也不太行,我稍微比他聪明一点,但也只是那么一点,全家就把希望寄都托在我身上,他们希望我出人头地,希望我成为家族的光辉,读书的时候还好,他们鼓励我,我就更努力读,读到硕士学位……”

    “但是工作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压力真的很大,他们越鼓励我,我就觉得压力越大,尤其是我哥,每次他请我出去吃饭,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跟我说着那些憧憬未来的话,我就觉得脑子都要炸掉了!”

    他的眼神忽然亮了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酒吧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带我试了海洛因,那个东西能让我短暂地忘记那些烦恼,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根本容忍不了别人有一点不顺我的意,后来因为顶撞领导被辞退,其实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上班了,但是我不敢让我哥知道……”

    “什么酒吧?”祁墨根本不关心他的故事,他只想知道毒品的来源。

    “夜幕。”

    “给你东西的朋友叫什么?长什么样?”

    邹庭静静地看着祁墨,似乎在斟酌应不应该告诉他。

    祁墨乘胜追击:“你不想戴罪立功吗?”

    邹庭眉头动了动,似乎有两种情绪在眼底挣扎着,一方面是他本能的求生欲,一方面是万念俱灰的心死。

    良久,他似乎终于想清楚了,缓缓开口:“我说,但我只求你们放了我哥,他是无辜的!至于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这辈子都达不到他们的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