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明明都是女生,身体器官都一样,她平白无故降低黑化值,肯定有问题。】

    系统:【你的身体说不定对她有很大的吸引力,为了降低黑化值,你总要有所牺牲的。】

    朝槿哼笑:“你这话说的像是在逼迫清白女子接客为娼的老鸨。”

    系统:【....】

    系统不服气:【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好,黑化值尽早清除,你也能尽早离开这个服役任务世界啊。】

    朝槿冷漠:“我谢谢你哈。”

    系统:【...】

    没听出一点感谢的意思。

    卫生间的房门被打开,景岁走出来,柔顺的黑发披散着,身上穿着原主挑选的丝绸睡衣,衬得身形过于纤瘦。

    朝槿接收到的世界信息里,景岁的长相还是有过人的风采。

    她的样貌是很多男人幻想的初恋白月光,五官线条柔和而精致,给人一种古典美人的秀雅感觉,一双明亮的杏眼充满活力,仿佛蕴着无限生机,眼睛有神,韵味十足。

    朝槿脑中闪过景岁笑起来的模样,更加动人婉约,会让人有一种透过镜头看她的感觉,故事感十足。

    但她的性格却不似她长相这般温和可人,对待旁人时过度冷漠,若是旁人故意为难,她便会立马启动防御状态,牙尖嘴利十足,不怕事不服输,颇有一种“我就算跟你同归于尽也是我赢了”的勇猛架势。

    景岁和朝槿对上视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我洗好了。”

    啊!

    她干嘛要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啊!?

    朝槿忍俊不禁:“上床睡觉吧。”

    景岁懊恼不已,磨磨蹭蹭的上了床,躺在床边边。

    朝槿用手机控制房屋灯光,只留下一个昏黄的小夜灯。

    “等一下,你吃药了吗?”景岁突然道。

    朝槿:“忘了。”

    景岁立马起身,去客厅拿药。

    她拿着一杯水和药走过来,“一个药片,两个胶囊,温水吞服。”

    朝槿起身,拿过水杯把药吃了。

    舌尖舔过药片,朝槿长睫微颤,喉咙滚动。

    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我吃完了。”

    景岁拿起水杯走出去。

    朝槿以为景岁是怕她睡觉时打翻水杯才拿出去的,她刚要躺下,却见到景岁又端了一杯水走过来。

    “还有药?”

    医院开的药朝槿没太关注,不清楚医生给她开了多少药,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吃多少,要吃几次。

    而且她自己弄断的脚,自然清楚严重程度。

    就算不吃药,光靠自愈也能恢复如初。

    “药吃完了,”景岁把水杯递过去,“这是蜂蜜水。”

    朝槿没接,纳闷道:“蜂蜜水?这干嘛的?”

    “解苦。”

    朝槿眸光意味不明:“你哪里感觉我怕苦?”

    “第六感。”

    朝槿躺下闭眼:“我不喝,倒了吧。”

    景岁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随便你。”

    她走回床的另一边,上床休息。

    昏黄的灯光照在头顶,落下朦胧的斑驳。

    怕苦的人其实不易察觉,他们很擅长伪装自己,也会避免自己去品尝苦涩的滋味。

    但有一种苦他们没办法避免,毕竟人都是会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吃药,而药物大多数都是苦涩难咽的。

    景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姜朝槿会怕苦,也许是她仰头喝药时,颤抖的睫毛,在小夜灯的照耀下,似一只被惊吓的蝴蝶,彷徨振翅...

    暴雨之后,便是晴朗。

    灿烂的阳光落进房间,将朝槿那双琥珀色瞳仁照的更加透亮。

    系统看着眼光,舒了口气:【我们总算度过了昨天。】

    系统见朝槿不说话,盯着那杯蜂蜜水看了一夜,好奇道:【你这一晚上到底在想什么?】

    朝槿:“我在思考生命的意义。”

    系统不解:【什么?】

    朝槿转身,看着还在睡得景岁:“她拥有这样的悲惨人生,明明死亡对她来说更加容易,为何还要艰难的生存下去呢?”

    系统拧眉:【再悲惨再不易也是景岁自己的人生,你不能替她做主。】

    “服役任务世界是你们创造出来的,这里的人也是虚无的,他们所谓悲惨或幸福的人生都是被你们事先设定好的,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不觉得可笑嘛?”

    系统:【朝槿,就算他们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但也有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苍白之地的任务者和辅助系统都是跳脱三千世界出来的觉醒者,他们就是实例。】

    朝槿冷笑:“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瞧把你们优越的。”

    系统不服气:【火坑又如何,彼之□□吾之蜜糖,各有各的价值,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人命运和发展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朝槿呵呵一笑:“那你干嘛让我插手景岁的命运?”

    “自相矛盾!”

    系统一噎:【这是你的服役任务。】

    朝槿看着系统,眼底不着痕迹划过一丝暗芒:“你认识景岁,或者说景岁这个人并非服役任务世界里的原始载体,对吧?”

    系统神色一慌:【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朝槿抬起手,掐住景岁的脖子:“真的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