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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显然这张脸是令沈星澜态度转变的原因。

    这张脸帮了他一次。

    沈星澜扶着门走了出去,期间不小心踢到桌角,听声音就让人觉得疼,但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沈凌后腰靠在桌子边上,旁边的投影仪无声的工作着,静谧的房间里,只能听见那个omega的呼吸声。

    沈凌无声的勾起嘴角,这份影像严格开讲并不能对沈星澜造成什么威胁,毕竟他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但只要稍微处理一下,虽然瞒不过法院,但沈星澜因为私人问题被起诉,再这份影像发布出去,到时对沈氏的股票会造成不小的影像。

    届时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不可能一点意见都没有。

    况且沈嘉泽背后的何律还在虎视眈眈,沈星澜必定不会再整天盯着时宴,自己也能有更多操作空间。

    他将磁卡拔出,虚拟影像眨眼间消失。

    他并不想立刻动手,还是要给沈星澜留下选择的空间,希望他能做处正确的选择吧。

    他将影像发给沈星澜,心情愉悦的离开了房间。

    时宴正有些苦恼的看着面前【九渊】的核心能源。

    【九渊】的核心能源十分特殊,是他从未见过的材质和结构。

    若是当初设计【九渊】的维修师在的话他还能想办法请教一下,但那个维修师早就已经离世了所以他也有些无从下手。

    他低下头联系洛克。

    【时宴:执行官,有什么前期的s级机甲能源核心的资料吗?】

    【洛克:……你要这个干嘛?维修s级机甲?】

    【时宴:只是了解一下,我在维修中心权限不高,没有接触过。】

    洛克并不知道时宴的精神域检测结果,所以时宴随便编了个借口。

    好在他说的是实情,红云星系因为s级机甲维修师的数量极少所以有关s级机甲的资料也很少。

    洛克信以为真,思索了一下。

    【洛克: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手上的资料有限,建议你还是直接去中央星系的维修中心查。】

    【时宴:好。】

    【洛克:对了,我听说你离开了维修中心,有什么打算吗?】

    【时宴:机甲联赛结束后就会启程去中央星系。】

    对于这点,早晚要告知洛克的,所以时宴也就没有隐瞒。

    等他离开红云星系之后应该就很少能见到洛克了,到时候有关opa的任务会由中央星系当地的组织人员通知他,等再回到红云星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洛克:好,到了中央星系记得跟当地的联络中心报备一下。】

    时宴答应下来,恰巧此时维修室的门传来一声轻响,他一抬头就看见迎面走来的沈凌。

    “在忙?”沈凌没有立刻靠过来,而是站在远处打量着他。

    【九渊】身躯不小,原本身高将近一米八的时宴都被他衬得有些娇小。

    沈凌静静打量着维修架上的时宴。

    从低处看,时宴的面容背着光显得有些模糊,头发被灯光衬得泛着的淡淡的金光。

    时宴关掉个人终端双手在架子上一撑干脆利落的跳了下来。

    “没有,【九渊】已经维修的差不多了,但他的核心能源是我从未接触过的类型,我正在想办法。”

    沈凌看着他从三米高的架子上跳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心脏跟着抖了抖,但好在时宴的体质已经让他能够轻松驾驭这种高度。

    反正沈凌知道他的1情况,他不需要有所顾虑。

    时宴将手套摘下来随手扔到一边的架子上,活动了一下手指,“话说军区的工作这么轻松吗?”

    沈凌无声的笑了一下,身上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陡然消散,“这不是暂时闲下来,就过来看看【九渊】维修的怎么样了。”

    时宴以为他在担心【九渊】,下意识开口,“放心,就算我没办法完全修好【九渊】也不会将他弄坏的。”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沈凌的心口,【九渊】上那个狰狞的黑洞在他眼前浮现,他有些好奇当时的沈凌是怎么躲过去的。

    平整的军装肃穆庄严将沈凌的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外表看,俨然是一副纪律森严不苟言笑的铁血军官做派。

    时宴嘴角抽了抽,一旦了解了沈凌的性格,在看见这身军装难免会出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那倒不是,即便【九渊】没有维修好也没什么,又不是说除了【九渊】就不能驾驶其他的机甲了,你放开手去做便是。”

    沈凌的目光中忍不住带上惊叹,不可否认的是,即便现在的时宴在机甲维修上的惊艳有所欠缺,但惊人的悟性和天赋注定他会走得更远。

    【九渊】被送过来到现在有多少天?四天不到吧?

    从六十出头的完整度到现在的87%,这样的维修速度已经不比中央星系维修中心的那帮老家伙差什么了。

    沈凌心中不免庆幸,幸好他下手的早,要不等到了中央星系,以时宴的外貌和实力,再想接触就要花不少心思了。

    也幸好时宴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

    “不说这个了,你有什么安排吗?”时宴理了理衣领,将外套脱下来。

    即便外套上没有油渍,但时宴身为一个洁癖却依旧受不了上面的油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