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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心跳声甚至覆盖住了他的心跳声。

    他的耳根烧红,双手环抱住谢黎的腰,眷恋地贴得更紧,想听清楚一些。

    “听清楚了吗?”谢黎摁住小家伙的脑袋贴紧自己的心脏,温声道:“这里说,你的雄主很期待你的礼物。”

    “这里在问你,愿意和你的雄主生一只可爱的小蝴蝶吗?”

    “什么?”阿尔温忘了哭,泪眼朦胧地望向谢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找到了。”谢黎的余光扫到被小家伙压在毛球堆下的紫色绒盒,欣喜地捡起绒盒,暗暗松了口气。

    他把蝴蝶戒指取出,含在嘴里,舌头卷住戒圈,垂眸凝望他的小蝴蝶。

    阿尔温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往后退,这次的幻觉太清晰、太真实。他不敢看,怕看久了就会真的相信那双血眸中溢满的深情。

    苍白的大掌托住小家伙的后背,谢黎感受到小家伙绷紧的身形,将裙子的宽领口扯至手肘处,露出线条完美的肩颈线。

    他握住想挣脱的小手覆在自己的心脏:听到了吗?

    涌过来凑热闹的毛球突然被精神力抓住,它在半空中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只能乖乖地在那里“嗷呜嗷呜”乱叫。

    谢黎将小家伙抱坐在大腿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腰间往上滑动,细腻的皮肤浮现蓝金虫纹,追逐着指尖的方向游走。

    “要干嘛?”阿尔温的腰被猛地一勒,不得不跪坐起抱住谢黎。

    谢黎的指尖抵在小家伙的唇瓣,俯身吻住浮现两只蓝金虫纹的胸口,两道伤疤刺得他的心抽疼。

    他的意念一动,被抓住的黑色花葶被剪断一截,虚空中浮现一根精神力凝聚的细针,截断的花葶化成线穿进针孔中。

    他的舌头伸出,驱赶开层层叠覆的蓝金虫纹。舌尖覆上一层精神力凝聚成的淡淡锋芒,在白净细腻的皮肤上划开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虚空中的“针线”从伤口刺入心脏。

    “啊!”阿尔温吓了一跳,微微的刺疼感不至于无法忍受,可是精神力针上凝聚的精神安抚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轻咬着唇,强行与这个雄子实现精神共感。

    模糊的感觉瞬间变清楚,他“看”到针线在自己的心脏进行精致的缝补,心脏处被谢翎那支金箭划断的植物神经元被连接上。

    他怔了怔,如果不是如此清楚地看到这一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原来没治好。

    他紧张又期待地看向谢黎,轻声道:“你找‘血红之眼’,是为了我?”

    谢黎眸底含笑:疼吗?

    阿尔温读懂了那双眼睛里的话,摇了摇头,又说道:“不疼。”

    谢黎的动作放得更轻,在极精致的操作下冷静从容地加快速度。他心疼地拭去小家伙额角的薄汗,几根断掉的植物神经元终于被补上。

    扯断黑线,细针消散成精神力,融入脉搏有力跳动的心脏中。

    他微稍退后,小家伙胸前的新伤口被第三只漂亮的蓝金蝴蝶覆盖。他一一亲吻过三只蝴蝶,温柔又深情。

    他握住小家伙的手紧了紧,覆在自己的胸口处,抬眸看向他:听到了吗?

    阿尔温揉揉烧红的耳朵,感受着这个雄子心脏的疯狂跳动。

    山谷的劲风凛冽,却远在天边。大片的毛球在“嗷呜”争宠,却融化雪白的绒毛中。

    只有两道乱了节奏的心跳声逐渐同步,汇聚成一道声音。

    他蜷了蜷手指,揪住谢黎的衣衫,侧耳贴在他的左胸口,慌乱道:“我完了,最近老出现幻觉,还出现幻听了。”

    “是不是凛冬已经到了?”

    谢黎握住小家伙的左手,咬住无名指的指尖碾了碾,舌尖搅动,将口腔中的戒指竖起。他含住纤细的无名指一点点没入口中,指尖一寸寸套入戒圈中。

    当他完全含住整根手指,戒圈不多也不少地套进指根。

    他松开小家伙的手指,吻过宝蓝蝴蝶戒面,哑声道:“你早就完蛋了。”

    “我、我听到我这里,”阿尔温痴痴地盯着那只戒指,一只手捂住自己添了新伤的心脏,眼眶逐渐泛红,“每次在说爱你的时候,”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另一只手心覆住的温热胸口,不确定道:“还听到你这里会紧跟着说——”

    我也是。

    第173章 :烂漫花海游园梦5

    噗通!

    阿尔温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同时一道炙热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声音紧跟着回应般跳跃。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心里有回响。

    幽蓝在漂亮的瞳孔晕染开,阿尔温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他的世界下起了暴雨。那片漆黑一片的、摸不着边际的荒芜之地,此时被倾盆大雨淹没。

    原本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他自己跟自己说话,自己跟自己玩,自己对着空茫的黑暗发呆。

    突然之间,“哗啦哗啦”的暴雨声扰了他的清静。

    他站在雨水中,被淋得一身狼狈,干燥沙化的土地在雨水的滋养下,钻出一株嫩芽,接着越来越多的绿意侵占他的世界。

    生命的气息在这个干燥皲裂的世界开始流转,绿意成为了点缀,五彩斑斓的野花恣意生长。

    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喑哑,不记得自己对着绝望的深渊呼喊了多少遍“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