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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星瑶嘀咕了一声,往里面挤了一点,让出位置。

    有了她的配合,薛淮知整个人很顺利钻进柜子。

    正要关门,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响起。

    白色的猫闪电似的从柜子缝里钻了进去,脚蹬着薛淮知的手臂,着急忙慌地往主人的方向扑了过去!

    池星瑶原本半个身子靠着柜门,被小白这么一撞,完全失去支撑,整个人往后倒去。

    砰——

    她的身体重重摔了出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脑后枕着的是薛淮知的手掌。

    在落地的前一刻,他把手掌垫在下面。

    因为这个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相触,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距离太近,清晰倒映着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池星瑶脸颊通红,停顿了几秒就伸手推开他,自己爬起来坐着。

    她拉过薛淮知的手看了看,皮肤被撞得发红,但骨节分明的指因为这样的伤害反而多了点惹人怜惜的意味。

    池星瑶心里痒痒的,忍不想,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皮囊很有优势?

    小白顺势爬到主人怀里,讨好地蹭蹭她的下巴,转过头来,却对着想靠近点薛淮知凶狠哈气。

    好一个猫仗人势,双面派到演都不想演的地步了。

    薛淮知轻声说:“它很讨厌我。”

    语气似乎很受伤。

    池星瑶把猫放下,拍了一下猫屁股:“去。”

    小白可没那么听话,下来是下来了,但眼珠子还粘在池星瑶身上,两个人靠近一点就哈气。

    池星瑶找了一根猫条给他,让他拿着这个引猫下去。

    薛淮知撕开猫条的包装袋,放在小白面前。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白猫,只硬气了一会,就谨慎地舔了一口猫条。

    然后……一口两口三口四口……吃完半根,看薛淮知已经没了那种警惕的态度。

    “馋猫。”池星瑶嘲笑它。

    薛淮知学着她的样子抱起猫,温声问:“要下去和奶奶说句话吗?她很喜欢你的。”

    “还是别了。”池星瑶满脸抗拒,“上回见面太尴尬了,而且我现在还没化妆。”

    “你素颜更漂亮。”薛淮知说。

    但她不愿意,他也没有要强迫的意思,抱着猫就下楼去了。

    一楼,齐玉英赢了一把,正高兴得不行,转头看见大孙子抱着猫下来,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笑得揶揄:“上去一会,还把猫驯服了?”

    “嗯,喂了猫条。”

    薛淮知把小白放回齐玉英怀里,而后拿起电脑,打开刚才没看完的策划案,坐回原位。

    只是好一会,都没翻页。

    ……

    好久没下棋,齐玉英一下就下了一下午,快到晚饭时间,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晚上真不来吃饭啊?”齐玉英不甘心地问。

    沈以南摇了摇头,今晚薛渡要带他和几位政客吃饭,早就约好了,也不太方便改时间。

    齐玉英也没说什么,转手预约了沈以南周日的时间。

    扶着薛淮知的手出了门,坐上副驾驶,齐玉英扣好安全带,转头看自家大孙子。

    看到人不自在的时候,突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说我送那孩子什么好?她看着挺漂亮的,喜欢首饰吗?”

    薛淮知本在低头启动车子,被她这串话砸下去,车直接熄了火。

    薛淮知:“……”

    青年抿了抿唇:“奶奶。”

    齐玉英哈哈大笑:“你奶奶是耳朵不好,但不是个聋子,也不是瞎子。那么大动静,你以为我傻啊?小姑娘也真是粗心,车库里那跑车不就是上次和你约会开的那个吗?”

    她夸张地叹了口气:“只可惜啊,老婆子不受待见……我这孙子也不争气,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回来看看?老婆子那套首饰等着送人呢!”

    ……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

    薛淮知捏了捏眉心,重新启动车子:“奶奶,我们回家吧。”

    “转移话题是心虚的表现。淮知,你不会还没追上吧?不争气啊……你要多和你弟弟学习学习!”

    “……”

    *

    晚上的聚会在某位政客家里。

    流程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跟着薛渡出入这些场合久了,沈以南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拘谨。

    虽说还无法像薛渡一样游刃有余地应对,但已经可以滴水不漏地与那些名流交谈。

    不少人知道他和薛渡的关系,也乐得卖薛家一个面子,对沈以南的态度也很好。

    沈以南俨然成为人群中亮眼的存在。

    几轮酒下来,少年耳廓因为酒精染上一点热度。

    有人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相貌艳丽的女人和薛渡碰了碰杯子,语气里含着几分嗔怪:“上次英国一别,真是好久没见了,最近也没听见你的消息,都在做什么?”

    “忙着恋爱。”薛渡笑笑,将身侧人引荐,同时也向沈以南介绍,“这位是郑蓓蓓,郑小姐,她爷爷与奶奶是同窗。”

    “你好呀以南。”郑蓓蓓跟沈以南碰了一下杯,眉眼弯弯,“我和薛渡也算是发小了,认识十几年了,比你们恋爱时间十倍还长。”

    她说着,又眨眨眼睛,“开个玩笑,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