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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犹如当头一棒,恍然初醒。

    “所以你也是五彩斑斓中的一种。”庄白慈微笑。

    他站着,烛光只照到他的脸颊以下,衬得脸颊以上一团暗色,不光是带来了一丝神秘感,还给女人带来熟悉感。

    “等等。”头巾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在杂物堆里面翻着,最后拿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团,“我好像看到过你。”

    庄白慈眼角一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着头巾女人把纸团弄平,在皱巴巴的褶皱中,报纸中央的画像犹如破碎后粘上去。

    那张,赫然是那晚的舞会。

    “您就是和主教跳舞的那个神秘人?”

    第173章 上帝悖论(35)

    果然系统的“耀眼的电灯泡”效果还真不错,只是露了一角,就让女人想起来了。

    和教廷有关的事情比较敏感,庄白慈解释的原因如果不对,很有可能得到反噬。

    这么想,庄白慈咳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喜欢主教的容貌,见色起意,这是我的欲望。”

    女人似乎被言语中的巨大信息冲击顿了顿,她回神点头。

    “罗拉德主教的样貌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如果摒弃他所做的事情,或许会有更多的追求者。”女人评价,“您比他更好看,更有神性,他配不上您。”

    庄白慈扬着嘴角,很愉悦。

    回去的时候,庄白慈又一次遇到了上一个车夫,应该是上次的威胁在车夫心里影响极大,才对视一秒,车夫立刻说给您免费。

    庄白慈缺德,他顺着对方的语气,也板着脸不好惹轻应一声。

    傍晚的夕阳橙红,科复加州的白色建筑被它染红,似乎是在拥抱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王国。

    庄白慈走在街上,侍卫比白天还要多上一倍,他们随机抽人询问背诵圣经中的一段。

    答不出来的或者回答稍慢的,都被侍卫强行带走。

    “我不是异教徒!我会的!我一直都有去教堂礼拜!”

    被拉住的路人哭闹着,谁也不想进入监狱,单是恶臭的环境就让人精神崩溃。

    侍卫并不听对方解释,意识坚定把他拉走。

    庄白慈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个电灯泡什么时候会触发,还是小心为妙,他立刻脚步不停地回家。

    赶路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知更鸟的那句话。

    “天要变了。”

    这就是天要变了?

    庄白慈拧眉,他怎么知道的?

    对于知更鸟的身份,庄白慈猜是地方豪绅以上。

    熟悉皇宫地形,可以伪造邀请函,有专属的仆人,对于事件变化比其他人都能提前预知。

    庄白慈觉得这个所谓的金旭鸟和莱茵教的对抗,可不是宗教对立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找到这么多小教团,还让安东尼加入,为他如此卖命。

    庄白慈这么想着,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敲了敲自家邻居的房门。

    “谁?”

    兰斯依旧很警备。

    “安东尼。”庄白慈回答。

    对方这才开门,又是快速把他拉进屋子。

    相同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谢天谢地,你回来了就好了。”兰斯放松口气。

    他最近消瘦了不少,庄白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之前的事情,劳心劳力。

    “你安排的事情,我已经按你要求做好了,还真够爽的。”

    兰斯回想那晚的事迹,眼神发光。

    平日压抑许久的人,头一次当了救世主,确实会意犹未尽。

    庄白慈笑笑:“我知道,喜欢的话,要不要加入我的教团。”

    “那可别。”兰斯体验一次就够了,“下午突然涌了将近一倍的侍卫,一直在排查。”

    “我也有自己家庭,我不像你,孑然一身,什么都不用怕,我不行。这一次帮你可是因为情义,下次可不要喊我了,我惜命。”

    “随便。”

    庄白慈回应。

    他也没打算把对方纳入自己的队伍,身边有兰斯还能给他消减自己的怀疑值。

    又是一周一次的礼拜。

    六位玩家又一次聚在一块。

    这次,大家更多是对舞会事件和监狱事件进行公聊,其他人都觉得是异教徒所做,他们玩家都心照不宣——这是他们其中某个人的所作所为。

    “舞会事件目前还不能明确是谁指使,但是劫狱的人穿着侦探的衣服,魏修缪,你来解释一下?”

    易彬质问。

    这儿就只有魏修缪是侦探的人,目前嫌疑最大的是他。

    “我不知情。”魏修缪回答,“可能侦探内有异教徒也不一定,总不能因为我在侦探团内就怀疑是我做的。”

    “可是,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都提前半天到达科勒西堡,路上,我和喻晏家一起,易彬和顾卓在一起,谁都没有单独行动下命令的时机,而你有谁能互证呢?”

    庄白慈也表达出来自己的疑惑。

    这也是魏修缪最不能辩解的地方,他没有人证,大家都是相伴而行,只有他是单独行动。

    “有人证也不能代表什么,完全可以提前计划,在路上的时候实施。”喻晏家看着庄白慈,眼神锐利,这次似乎更像是发现了他什么端倪,“你告诉我,你舞会后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