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聚起所有可以调动的能量,准备应战,同时将可以感应的范围放到最大的程度,寻找着出路和生机。,当他聚集力量达到最高峰时,云白的身体已经凝聚得如同白玉雕像一般并且自身体里迸发出烁烁的金光,就像是玉星儿身体散发的银星似的,如同火星一般四散纷落飘飞漫天。
看着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异像,玉星儿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将军也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看玉星儿,又看了看他,似有了些许的迟疑,但却随即平静了下来,冷道:“放弃抵抗吧!你应该能够看清形式!你根本就逃不掉的!”
放弃抵抗?真是天大的笑话!就是前路注定了死亡,他也会要这个世界同他一起步入灭亡!他一语不发的全力准备,但是探察的结果却让他深感惊讶和失望,在远近的浓浓云层之中竟然有无数强力的能量体在有规律的活动着,布开如同开罗地网般的阵形,将四面八方的所有出路全都封得死死的。
四下里现身的武士全都缓缓的向前逼近,金色的光茫在他们手中闪烁着形成各式各样的寒光闪闪的兵器。惊人的气势自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如同洪涛怒潮一般向着他扑了过来。
他平静的望着逼近的金甲武士,一道道白色的气柱自身体里不停的伸出缩回,就好像是无数怪异的触手一般,不停的扭曲成各种奇异的形状,堪堪抵住了四面的威压。
便在此一触即发的时候,玉星儿忽的上前一步拦在他的前方,沉声道:“等一下,将军,你知道的,这并不符合我们的规则!”
四围逼近的金甲武士一下子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玉星儿,又看看将军!
将军却是面无表情的平静道:“王上,对开我们的规则我自然知道也清楚得很,可是,你不要忘了,他并不是我们真人界的生灵,而且这是主脑的意思!主脑的不会犯错的!请不要阻止我们的行动!”
玉星儿缓缓道:“只要是生灵就会犯错误!主脑也不会例外!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它犯错罢了!而且即使他不是我们真人界的生灵又怎么样?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为何要创立真人界的空间了吗?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定立规则的意义了吗?难道我们要从此走上我们曾以痛恨背弃者的老路吗?难道现在我们真人界的规则范围变得如此狭小了吗?”
将军摇了摇头道:“我当然记得,可是我还记得无界的危险性,你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以他们所怀有的深刻仇恨和强大力量,一旦让他们成功打破空间屏障实现回归,那么他们便会毁灭本源世界!就算我们已经脱离了那里,可是我们也不能放任这种情况发生!那里是我们的根,无论我们怎么否认,我们都是从那里来的,主脑说过,无论我们走得多远,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回到那里的!这是注定了事情!”
玉星儿略显得有些气恼的道:“你不要说这些了!我不相信会有什么注定的事情!我们千辛万苦的摆脱了束缚,来到了这个独立的空间间层,好不容易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什么总要说什么回去!难道你们还没有过够那种生活吗?难道你们还要去为了那莫明的战争去送死吗?难道我们所做的牺牲还不够多吗?”
“主脑是不会错的!”将军固执的道,“正是有了主脑的指引我们才能够来到这里!才能够过上眼前的生活!既然主脑说了我们一定还是要回去,那么我们就一定还是要回去的!”
看起来,玉星儿这个真人王在她的真人界没有什么权威啊!说出来的话居然没有人听?那这个王当得还有什么意思?他对真人界的权力形式真得是很不明白!那个主脑又是什么东西?权威居然在一界之王之上?
玉星儿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周身红光隐现,他可是还记得在物生界的时候,她便是这样子一下子将方圆千里烧成了焦地,这可是她发飚的前兆啊!
快点,快点,快发火啊,烧他一家伙,那就可以趁乱开溜了!他心里为玉星儿鼓着劲,同时提足精神,只待火起便立即开溜。
但令他失望的是,玉星儿却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怒火渐消,身上的红光消退了回去,她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那种平静淡雅的样子,看了看四下里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一众金甲武士,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将高层之间的矛盾在这些无辜的士兵面前表现出来,让他们难作,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要去见主脑,这件事是涉及到我们真人界立界的根本的大事,会影响到我们今后发展的方向,我一定要与主脑说个明白!”
“这……”将军看了看他,又瞧了瞧玉星儿,欲语又止,但意思已经表达了很明显了。
“放心,我会负责看着他的,如果让他跑掉的话,我负责把他捉回来!”玉星儿冷冷的道,“我们走吧,我想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吧,难道你还要挡着我吗?我还是不是你们的王呢?”这语气可是重得很了。
将军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四下里的金甲武士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开去,闪出一条通往那通天贯地的奇峰的道路来,手中的武器重新幻化为金光缩回到了他们手中。云中隐匿的士兵也都露出身形来,遥遥的望着他们。
玉星儿看了看一副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则在找着逃跑机会的他,道:“你不要打着逃跑的主意,就算你能够跑离这里又怎么样?你能够离开这个空间吗?只要你身处在这个空间之中你就逃不掉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去见主脑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有一线生机!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明白我的话吧!”
他默然的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但实际上却仍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他当然知道玉星儿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将命运全都交到那个不知所谓的主脑和眼前这个并不熟悉的真人王手上,那让他有种待宰羔羊的感觉,而他无论是何时何地可都不是那种放弃主动命运的羔羊!
第三十六节北战将的故事(十二)
金甲武士们排成两排,便如两道金色的索链直通向云层深处的山峰高处。
他便如走向刑场的囚犯一般跟着玉星儿在一众金甲武士的虎视眈眈之下沿着这金色的通道向着深远处而去,相信只要他一丝的异动,这些金甲武士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用他们那能量形成的武器将他切成碎片。
离得那山峰越近,便越觉得它的伟大,不多时已经充了整个视野,看得越发的真切了。便见山上青松翠柏怪石清泉曲径险途景色秀美之极,与远观时的雄奇相比却是又别有一翻滋味。更奇的是,从上至上,每隔千米高下,景色便是一变,一如四季之轮换地理之变化,不过一峰一时,却尽了春夏秋冬天下万色之景,让人看得真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虽有千百年的记忆经验,但却并没有亲眼见过这千般的景致万般的变化,一时间看得心醉神迷,倒也暂时忘掉了无法脱身的烦恼。
向前不多时,便见山峰之上忽现一条相对宽敞的通路来,说是相对宽敞却也只是可容得两人并身而行,曲曲折折的直通向峰林深处。玉星儿当先领路落在了那小径之上,沿路前进,那些金甲武士却是显出敬畏的样子,不再跟随布防,将军紧跟在他和玉星儿的身后也是亦步亦趋的缓步前进。向前走了片刻,便见一个巨大的圆形山洞出现在前方,山洞周围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全是白玉般散射着莹莹毫光的石头,平滑光洁,便如镜子一般,那山洞虽是巨大却是黑洞洞的看不到半点光线,明明只有一线之遥的洞口处明亮异常,可是洞内就是一片漆黑,就好像是有什么怪兽将射进去的光线全都吞吃掉了一般,说不出的奇怪。
玉星儿到了洞口停了下来,看了看将军,道:“我想带着他和主脑单独谈谈,可以吧!”
将军也停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王上,你这又是何必呢?主脑是不会错的,你知道,我知道,我们真人界所有的生灵都知道!”
玉星儿固执的道:“我只是问你,我要和主脑单独谈谈,你可不可以给我这么一个空间呢?”
将军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看了看他,缓缓的退了开去,在洞口的一块大石上站定,然后平静的看着玉星儿,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便动也不动了,就好像是在那一瞬间化作了一尊金色的雕像一般。
玉星儿轻声道:“多谢了!我们走吧!”拉了一把他,一步踏进了那无边黑暗的山洞之中。
他便在玉星儿进入山洞的同时失去了对玉星儿所有的感应,就好像玉星儿一下子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又好像是被那山洞吞吃掉了一样,感觉和在物生界的地下入口前是何其的相似!他犹豫了一下,偷瞧了瞧那看似发呆发木的将军,自知是无法摆脱将军,逃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也紧跟着玉星儿钻进了山洞。
眼前一黑,随即一亮,一个壮丽奇瑰的世界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个光明与黑暗的界线径渭分明的奇妙世界,在他的左手边是无限的光明,青空万里,炎日高挂,天蓝得透明,不时可见一丝丝的白云自空中飘去;而在他的右手边却是无边的黑暗,繁星点点,明月当空,天深不可测,不时可见一片片乌云自空中飞过。他便正停在那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前面玉星儿正停下来等着他,在远远的前方,可见一个半黑半白的圆球正停在交界线上,只是它的白色部分停在黑暗的一边,黑色部分停在光明的一边,与环境刚好相反,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那便是那个所谓的主脑吗?看起来不像是世界的生灵啊!